以前喺香港同啲同事一聚埋,多數都係數老細不是。但加拿大呢度啲老細其實無乜野好鬧 – 你鬧佢俾你早放工定猛叫你放假?
因為公司多後生仔,同佢地傾小朋友野真係一句起兩句止。有時開咗個話題,但因為自己英語能力再加上同對方既背景差異,聽唔明人地回果句係咩意思,令成個對話硬生生地中斷。個感覺就好似你同人打乒乓波:當你諗住同對方滴滴仔慢慢來回,點知對方一下扣殺KO咗你。
所以我發覺一撇開公事,我就同人地無乜野好傾。
我細個好鐘意打籃球。中學既時候正值籃球之神Michael Jordan最顛峰既年代,所以幾乎日日放學都會睇返錄播既NBA。但自從出咗黎做野之後呢個興趣就被慢慢冷卻。
到二零年移民黎到加拿大,因為COVID無野做,timezone時間又啱,我重拾呢個多年前既興趣。
老婆知我鐘意NBA,特別買咗頂NBA既帽俾我。雖然佢送俾我果時係同我講: 「嗱,我同你剪頭髮剪衰咗戴住呢頂帽咪無事囉係咪?」
自此之後,我無論返工定喺屋企同人開會都會戴住呢頂帽。
無諗過呢頂帽會成為一個話題既開端。
有一日喺公司等攞lunch,一位排喺我前面、我從來無同佢傾過計既HR同事忽然指住我頂帽問我:「你都有睇NBA?你鐘意邊隊?」
我答咗佢之後,HR同事就滔滔不絕地向我解釋原來佢由細到大都係Boston Celtics (波士頓塞爾特人)既球迷,由Larry Bird (NBA 80年代既傳奇球星)既年代就已經開始睇。
就係咁,我地無端端就傾咗十五分鐘。
以為NBA只能打開男同事間既對話嗎?
同部門有一位意大利裔、喺多倫多土生土長既少女。如果要將全公司同事根據有無計傾既程度黎排列,我估我會排佢係最後一個。
點知有一日佢忽然問我:「乜你睇NBA㗎?」
然後佢同我講咗大半個鐘佢有幾鐘意Toronto Raptors (多倫多速龍)、尋晚場波邊度球証唔公平。佢仲介紹我睇埋美國大學既籃球聯賽,原來佢同啲朋友會一齊去睇唔同球隊既數據,賭邊隊拎冠軍。
同唔同既同事講完波經,我發覺北美既team sports對佢地黎講係生活既一個重要元素。因為大部分北美城巿都有唔同team sports (hockey, basketball, football同baseball) 既球隊,我諗除咗本身對該項運動既興趣,對居住城巿既歸屬感亦令佢地對各項team sports產生一種不一樣既熱愛。
我成日覺得想同小朋友有好既關係,一定要了解佢地既世界,同佢地有一個共同話題。呢樣野係我阿媽教我既,因為我細個果時佢會同我地一齊追金田一漫畫、知道咩係變形金剛同龍珠,仲會介紹我睇金庸同衛斯理。
幸運地,籃球宜家除咗成為我同同事間既話題,亦成為咗我同弟弟既共同興趣。
宜家唯一既問題,係我發覺弟弟不知不覺間學咗我睇波時既口吻。
「唔係掛呢球快攻咁都射唔入?」
「攪錯呀!個球証亂咁吹既!」
我諗睇NBA除咗促進我地兩仔爺既關係,亦同時促進咗弟弟……變成一個麻甩佬。